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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俨抿了抿唇，没有说话。
虽然他未来想做的就是这个方向的东西，但也不欲与老者辩驳，因为他深知某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，根本不是讲两句话就可以改变，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讨论玉雕手办的存在是否合理，而是想要探讨雕刻技术上的东西。
然而他不说，不代表其他人不说。
玉雕卡通人物吸引了不少的视线过来，邱俨转身才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。
“照你这么说玉雕根本就不能卖，卖了就会沾上铜臭味，不让卖难道玉雕师都靠和西北风活？”说话的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，顶着一头爆炸头，长得眉清目秀却语气呛人。
老者登时拧起眉，掷地有声地辩驳，年轻人也毫不示弱，老者说一句他便顶一句，周围人也纷纷入场，你一句我一句的，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的站队。
一个玉雕手办的出现，一个觉得玉雕手办是bào殄天物，两边据理力争互不相让，仿佛在进行一场辩论。
邱俨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，这和在家里、学校的感觉都不同。
在家里几乎就是父亲一家之言，从小到家都快听腻了，没什么新鲜的，而学校则更是无趣，大一学的不过都是皮毛，甚至班里还有许多分数不够调剂的学生，一切从头开始，别说进行什么关于玉雕的讨论了，开学几个月下来还有人刀都拿不稳，在想着转系的呢。
两拨人一直到吃饭都争执不下，甚至各自的队伍还越来越有壮大的趋势。
手机震了震，是赵乔发短信过来了。
-我下课了，你空吗？
邱俨直接打了电话过去：“我现在在会场呢。”
“你那怎么这么吵？是有人吵架吗？”
“是学术讨论，两拨人意见不和，现在在进行辩论，谈的就是关于玉雕手办的事情，我正在听呢，挺有意思的，里面gān货不少，我都记下来了。”
“支撑点的事情问了吗？”
“……你觉得我能插得上嘴吗？”
“辩论结束了记得问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好好听吧，我挂了，记得吃饭。”
“嗯！”
有这个争议性的玉雕存在，即使有人陆陆续续地去吃饭，场面也没冷下来，还是有人在不停地说着。
那个爆炸头的男生大概是说了一上午说累了，他没去吃饭，而是在会场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邱俨也没吃饭，见状他朝男生走了过去。
听了一上午，他很清楚这个男生肚子里是有货的。
“你好。”
爆炸头抬起眼，他看起来累得很，嘴巴都说白了，见到邱俨只哼哼了两声。
邱俨也不介意，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：“要不要？”
爆炸头眼睛一亮，接过后猛灌了两口，瞬间原地复活：“谢了兄dei！我叫赵琨，你呢？”
“邱俨。我在里面正好听了全程，我对你的观点……”
赵琨插话：“很认同是吧？！”
“额……差不多吧。”
赵琨撇了撇嘴：“什么叫差不多啊？认同就认同嘛，玉雕手办这东西不好吗？我贼想要个等人高的初音未来好吗？要是技术好点我还来参加比赛个鬼，直接自己雕了，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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